一瓶花生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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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小狗跟我回家吗

遇见你的时候星星都落到我头上30

今天没能见面

不过还是要说

大家端午安康⁄(⁄ ⁄ ⁄ω⁄ ⁄ ⁄)⁄

(三十)


五月初札幌的夜晚凉飕飕的。


札幌作为最后一站,为音乐剧长达一个月的在日巡演画上了近乎完美的句点。


演员们轻松愉悦地完成了这次公演,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近半个月的休息期。


之所以不是百分百完美,是因为在演完最后一场准备坐最近航班飞釜山赶次日乐队巡演的路上,柳会胜又一次晕倒在机场。


直接被救护车拉走的程度。


李承协手指摸进已经空掉的烟盒,愣了几秒,然后把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从开始玩乐队就戒掉的烟没想到还有重新抽起来的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守着这个垃圾桶站了多久,现在反应过来觉得这个医院的吸烟点连个石椅都没有,非常不人性化。


李承协接到崔成佑电话的时候是公演当天的下午,刚刚排练完一身汗的李承协却冷到发抖。


“会胜今晚赶不过去了,他在医院。”


从那一刻起直到在医院走廊喘着粗气看到玻璃窗后躺在病床上睡觉的胜九为止,这期间李承协就像断片了一样,没有任何记忆。


找经纪人商议对策,二次彩排,完成公演,打车,订机票,落地,坐车,奔跑。


经历的所有的事情都像在耳朵上蒙了一层玻璃纸,能思考,看得清,听不见。


直到看到柳会胜穿着病号服输液的样子,周遭的声音才逐渐清晰。


溺水者般的呼吸,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不远处护士站的低声语,医院走廊的过堂风,都被无限放大,这些声音清晰到让他害怕。


他是真的害怕了。


现在皱着眉躺在昏暗病房里的人,就在上周还和他一起在舞台上又唱又跳。


stand by的时候晃了一下被李承协在身后接住,转过身明晃晃的笑容又挂在脸上。


李承协终究还是低估了胜九的强大。


他不想让李承协担心,不想离开乐队。


于是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即使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也还是在笑着坚持。


被自以为是的爱与信任蒙住双眼,两个人都是。


心慌心疼又气,李承协揪住从病房里出来的崔成佑的衣领重重地甩在墙上。


看着崔成佑的眼睛,他突然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能怪谁呢,当初帮胜九做出选择的人是自己。


“会胜现在状态很稳定,”崔成佑拨开李承协的手,理了理衣领,“过度劳累导致的高烧晕厥,刚吃了退烧药睡着了。”


检查了一下,没有其他的健康问题,明天烧退了就能出院。


就是声带受损,最近都不能唱歌了,说话都很困难。


最近几场巡演前柳会胜都会打封闭。


可能演出前他还在医院痛到握拳,用力到指尖都发白,舞台上依旧是那个完美的主唱,依旧是那个优秀的音乐剧演员。


这些李承协从来都不知道。


两个国家连轴转来回飞,有的时候时差甚至几个小时。不是没有休息的时间,可是人在极度劳累的时候反而会睡不着。


崔成佑说,很多时候凌晨因为行程去叫他都会看到会胜坐在窗边对着外面发呆。


“你知道什么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这是李承协离开医院之前崔成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柳会胜好久没睡过这么长时间了,可是睡得并不踏实。


眼皮沉沉的睁不开,身体像被什么捆住了一样不能动。只有大脑还在不停地活动,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


他先是梦到了大学从门口到教学楼路上的玉兰花,白色的玉兰花,沉甸甸地开了一树,他抬起头眼前却只有一片刺眼的白光。


他又梦到和哥哥们一起站在舞台上,音乐声和欢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盖过他的歌声,大到他只能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而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变成了海浪,随着海水慢慢退去周围变得非常安静,他一个人站在沙滩上,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海水的声音,和脚底传来的湿湿凉凉的触感。


这个梦他并不陌生,因为知道是梦所以不像第一次时那样害怕,而且每次这个时候承协哥的声音总是会出现把他叫醒。有时是用低沉温柔的声音“会胜啊,会胜啊”地叫他的名字,有时是用温热的嘴唇亲一亲他的额头,每次这样被承协哥抱着醒来,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小胡茬,梦里的不安和害怕就一点都没有了。


可是今天没有,他是自己醒来的。


睁开眼看到的是暗暗的房间,白色的天花板,鼻腔里是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


崔前辈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柳会胜想说什么,刚动了动喉咙就觉得撕裂一样痛。


崔成祐看到楼下李承协起身走向了便利店才转过身看了看病床的方向,发现柳会胜早就醒了,正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醒了?”循着声音的方向柳会胜转过头,对着崔成祐笑了笑。


“要不要喝水?”柳会胜摇摇头又点点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还是有点晕晕的。


“医生说你只是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的眩晕,只要充分休息好就没事了,嗓子也是,一定要好好休息。”


柳会胜乖乖地点头,一口一口喝完崔成祐递过来的温水,喉咙不那么干涩之后抬头望向崔成祐,“哥哥们……”


“承协刚刚来过了,确定你没事之后才走的。”崔成祐给柳会胜披了件外套,“宰铉和昏尼也来过电话了,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他们了,叫他们不要担心。”


“谢谢前辈……”柳会胜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纸杯。


来都来了怎么不能再多等我一会儿啊。


柳会胜盯着纸杯壁挂着的水珠,轻轻捏了一下,水珠就滑落到了杯底。


不知道承协哥现在在哪。


肯定又在一个人自责难过了。


他一直是这样。


心思太重,责任心太强,心又太软,总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什么事情都想一个人扛。


所以每次看到承协哥皱起眉头总想过去抱抱他,现在也是。


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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